周翎宁:……
命好苦的感觉,我这辈子不是投胎投的很有技术吗?
到了容县,严盼阿大,明礼明信,还有曹釉都来路上迎接她。
“女君安好?”
“好。”映景掀开马车的侧帘,周翎宁道:“直接带我去看彩瓷吧。”
“是,少东家。”
珐琅彩瓷对于黏土的要求极高,而且越大工序越复杂,烧制难度也大。
曹釉做出来的这一些颜色只用了两到三种,清新雅致,大多是中型或者小型物件,没有太复杂的图案。
周翎宁拿了一个在手中掂了掂,很是轻盈,却又不失质感,摸着细腻柔滑,像是刚剥好的荔枝肉。
“不错。”周翎宁道。
曹釉和刘工匠恭敬的跟在后方:“谢女君夸赞。”
“成品率怎么样?”周翎宁问。
曹釉兼顾烧窑的全过程,她道:“根据女君的方法,成品率很高。不过珐琅彩瓷的制作过程过于复杂,不止要不停的补色,而且图案的颜色也不是固定的,还需要控制不同的烧制温度……”
因为给瓷器上的颜料不一样,烧制的温度也不一样,每上一种颜色,就要再放进窑中烧制。烧制的时间也不能太长,容易开裂,所以还要考虑颜料的上色顺序。
因为只有她俩只负责一个窑,烧制一批同样的小彩瓷,大概需要两三天;中型彩瓷的话,需要四五天;大型彩瓷需要就更久了。
一句话,不能实现量产。
周翎宁倒是觉得无所谓,瓷窑还是要挣钱的大头,物以稀为贵,少了才挣钱。
达官显贵们就愿意买一些普通人买不到的物品。
目前,瓷窑的收入没有支出的多,为了收支平衡,还需要烧制一些普通的器皿。
“这些先不要动,继续烧制……嗯,还需要雇募一些画技好的画师。”周翎宁吩咐道。
明礼明信接下任务。
周翎宁挺满意她们的进展,不仅曹釉刘工匠有赏,做工的工人都有赏赐。
她又去了普通窑那边看,也让人赏了。
不患寡而患不均,工匠们不知道珐琅的价值,但是现在瓷窑靠普通窑挣钱,就要把态度摆出来。
看也看完了,赏也赏完了,周翎宁就带着人回县城里了。
刚到府门口,就有一虞仆模样的人递拜帖:“敢问是严家少东家吗?我家主人是柳县令,听闻城门的守卫来报,想明日在福康楼摆宴给您接风,敢问您是否有空?若是没空,改日也可。”
周翎宁让映景接下了拜帖,她刚好也见见柳惜时:“承蒙柳大人盛情相邀……定当准时赴宴。”
虞仆恭敬道:“是,严女君。”
和严盼等人吃过饭,周翎宁去了书房。
她忽然想起了前世在某地博物馆看到的一种彩吸杯,茶杯底部留口,吸管与杯底相连,浑然一体。
茶杯也有各式造型,最流行的还是仿生造型,采用各种花的样式,比如荷花,梅花等,再给做好的杯型上些同花卉一样的颜料,很受欢迎。
把能想到的样式都画了下来,周翎宁还创新了几种样式,使它变得足够方便。
不过为了好清洁吸管,势必不能吧吸管做的太长,所以杯子的容量就受限,只能不渴的时候用。
可谓是失去了一个杯子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