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妾,未娶成,秃了黄头,疯了娘;
半路截,人易慌,吃了一个接一个;
狼心窝,狗半叫,半路出来人吃骨;
天不容,易难为,不做光头,不做魔;
这些口号大致的意思便是当地人们因为黄喜善多年前一直作恶多端,虽然给他们提供劳动的地方,但抽层却是可以抵御一家人的性命。
如果不给,全家人还会遭受各种毒打,所以在人们看来,黄喜善这种人的行为跟吃人不吐骨头没什么区别。
他们怀恨在心,又不得不按照每月交付,这事搁在谁身上都难以接受,当地人们亦是如此。
那些年恰逢黄喜善抢妾娶妻,从女人变男人之事,自然而然成为百姓口中的笑柄。
乃至于整个黄莲城都编造出这样的三字经,以一解为快。
至于皇云御为什么没被人诟病,是因为没人见过他的样貌,甚至出行都是以普通人的身份。
对内,皇元御知晓自己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孩子,但对外,黄喜善会宣称,“孩子母亲因为难产而死。
虽然这样说法多少有些极端,但即是隐瞒身边的新人,也不会让百姓心生反感。
“要我如何相信,你说的是否属实?”皇云御语气坚定有力。
“当然,我知道这样的说法没有说服力,我也不介意你派人去查。”
“好,我迟早查清楚,另外,对于你当年迎娶新娘这件事,是不是也该有个说法?”皇云御声音不容置疑。
怎么连这件事,他也...难不成那件事他也晓得了?
彼时,黄喜善一脸担忧,抵着头深思,“不会的,如果晓得他的生母是活活痛死,就不会这么冷静追问了,而且当年那些参与者早就被杀光...”
黄喜善想到这些,一阵心慌涌上心头,仿佛在审判室被人赤裸裸的审视,眸子不由慌乱,脊背传来几滴汗液。
此刻,只能尽量克制自己的心慌,保持平静,挤出苍白轻笑:
“我说儿啊,这些传言你都从哪听说的,怎么说什么你都信?”
“告诉我,到底有没有过这件事?”皇云御声音干脆利落逼问着。
以前他不会在意这种事,所以对父亲当年那些行为并不会过多关注。
只是,自从出去渐渐发现,父亲好像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而且对当地百姓非常苛刻,好似要把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手中,更不会把别人生命当回事。
而这样的行为导致他对父亲的印象非常之差,虽然称得上是一位好父亲,对自己也视如己出,但对待别人的方式,让他莫名反感。
原本以为其他的能忍则是,没想到那个人也被其伤害,导致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同时也想知道所有前因后果。
“如果我说,当年娶妻只是一场意外,你信吗?”黄喜善声音深沉,抬头看向皇云御,仿佛要从儿子的神情中找到一丝丝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