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齐阡陌的信,泪水不自觉流下,滴落在信纸上将一些字迹晕染开来。
云桃夭笑了笑,说道:“你招惹完我了,现在要断绝关系是吗?”云桃夭看向躺在床上的齐阡陌,“可以啊,你睁开眼睛,你睁眼,我要听你亲口与我说要断绝关系。”云桃夭一把抓住了齐阡陌的衣襟,扑在齐阡陌怀里哭喊着,“你睁眼啊,你起来啊,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抛下我就走了呢。”
齐烨赶到齐王府的时候瞧见的就是云桃夭扑在齐阡陌怀里哭成个泪人,同时感受到云桃夭气息的裴郎还有方芝意方知画也赶来了。
看着云桃夭哭成那样,裴郎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他们认识了十几年,这是第一次见云桃夭哭成这样,这一刻好像说什么好都没有意义了
“不好了,陛下,不好了!”元公公的公鸭嗓响彻大殿,都顾不得还有百官在大殿里。
皇帝站起身来看着元公公,元公公跌跌撞撞地跑进大殿,‘咚’地一声跪下,哭道:“陛下,齐王,齐王崩了。”
皇帝身形晃了晃,强撑着说了一句:“你,你再说一遍。”
“陛下,齐王崩了啊。”
皇帝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陛下,陛下。”大殿顿时兵荒马乱起来,同样乱的还有永寿宫。
云桃夭冲出皇宫,太子离宫,皇帝晕倒这些大事太后不可能没有耳闻,只要稍微打探一番就能打探到齐王身死地消息。一瞬间,太后仿佛老了十岁,身形都佝偻地不少,颤颤巍巍地起身想要去见见自己的小儿子,没走去几步便也晕了过去,要不是樊嬷嬷扶着怕是也要出事。
原本是太子的立嗣大典,本该是喜庆的日子,但齐王的身死给这大喜之日染上了一层阴霾,天色似乎都阴沉下来。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云桃夭也渐渐收了眼泪,只是面无表情的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齐阡陌手,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他的温度一点点凉了下去。
裴郎还是心疼云桃夭,想安慰两句,轻声唤道:“夭夭。”
“你们是不是知道?”云桃夭突然出声打断了裴郎,声音比往日更冷了几分,还有些嘶哑。
“什,什么?”
“他的身体,你们,是不是都知道。”
众人陷入了沉默,好半晌裴郎才开口说道:“我,大概猜到一点,只是,不知道这么严重。”
“丞相府举办及笄礼那日,皇叔都告诉我了,齐王府的人都知道。”
“那,师父呢?”云桃夭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