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翀说的云淡风轻,裴望渝却着实替齐鸣飏捏了把汗。
飞机入境南亚,裴望渝感受到降落,望向窗外,不是遮天蔽日的密林,而是还算正常的城市街景。
所以,哥哥并不在当初她被带回的那个恐怖地方...
陆彦翀从她的后脑都感觉得到她放松下来的心情,捻起一小撮头发绞在手指上,然后微微用力一拉,“刚才我说的话你记住了没有。”
裴望渝咻的一下回头,脸上还带着一丝炸毛后的嗔怒。
陆彦翀饶有兴趣,这小猫胆子越来越大,肉眼可见地越来越不怕他,以前唯唯诺诺声如蚊蝇,现在胆大包天龇牙咧嘴。
但他喜欢她现在的样子。
尤其是在那种时候,服软求饶,却又倔强不甘的样子,每次都勾得他心痒难耐,迟迟不肯缴械,就想看她一次次被抛上云端,享受又难耐的样子。
这么想着,某处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你今天对齐鸣飏笑一下,我就让你一天下不了床,以此类推,我是无所谓。”
裴望渝猛地就红了脸,下意识朝驾驶室看了一眼,她不确定驾驶飞机的阿淮听不听得到他们的对话。
“流氓。”
说了这么一句毫无威慑力的话,直升机降落在草坪。
这儿应该算是南亚唯一的富人区,裴望渝被陆彦翀牵着朝其中一栋别墅走过去。
门口守着的人跟之前小楼的黑衣保镖不同,三个身穿迷彩服的高大男人持枪站在别墅门口。
见到陆彦翀,三人齐齐叫了一声,“翀哥。”
这种看管犯人的感觉让裴望渝有刹那的不适,被大掌包裹的小手不自觉紧了下。
陆彦翀感觉到了,扭头看了她一眼,对着那三个男人说:“周围的人回赌场,你们回基地。”
“是,翀哥。”
别墅面积不算大,只有上下两层,客厅里散落着不知道干不干净的衣服,茶几上摆放着吃过的食物餐盒,地上一片空酒瓶。
陆彦翀皱起了眉,这种生活环境,不用说也知道是齐鸣飏那个孙子故意搞出来的。
之前只是听汇报,现在亲眼看见,陆彦翀只想用齐鸣飏的脸来拖地。
裴望渝眉头皱得比陆彦翀还深,她受不了这种脏乱差,看向陆彦翀的眼神里满是:你确定我哥真的在这里?
裴励城可是有洁癖的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这种环境。
两人在客厅站了半天,找不到下脚的地方。
裴望渝放下护了一路的保温袋,扎起头发准备收拾。
陆彦翀一把拉住她,“不用你,待会儿找人收拾。”
裴望渝推开他,“我看不惯,你先去找我哥,我把这儿简单收一下,这些剩菜都臭了。”
陆彦翀哪能让她干这些事,心里烦躁得不行,朝她抬了抬下巴,“你先上楼看看,我来弄这儿。”
不知道是睡到自然醒,还是被两人的动静吵醒,二楼的某间房门从里面暴力打开,光着膀子穿着运动短裤的齐鸣飏揉着他那头鸡窝,极其暴躁地站在扶栏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