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佑!放我下来!”谢竹青慌忙环住对方脖颈,“被、被师父看见......”
“放心,没人敢看。”商辰佑脚步不停,“还是说......娘子要在此处?”
谢竹青羞愤的捶了他两下,将滚烫的脸埋进商辰佑的颈窝,她听到商辰佑的心跳声越来越响,震得她耳膜发烫。
“吱呀——“
雕花木门被踢开。
片刻后,商辰佑将谢竹青轻轻放在床上,俯身凝视着她,“怕吗?”
谢竹青摇摇头,又点点头,“有......有点......”
商辰佑轻笑,温柔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怕,我会很轻的。”
谢竹青心头一热,她主动环住商辰佑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
衣衫如落花委地,交织的呼吸渐渐同步。
这一夜,红烛摇曳,罗帐轻摇,两颗心终于真正交融,再无隔阂。
翌日清晨,谢竹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商辰佑紧紧搂在怀里。
她轻轻动了动,顿时浑身酸痛,忍不住“嘶“了一声。
“醒了?”商辰佑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温热的手掌已经抚上她的腰际,“疼吗?”
谢竹青红着脸摇头,却被他搂得更紧,“再躺会儿。”
“不行,“她挣扎着要起身,“师父还在,他要是知道了,肯定要取笑我。”
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风鹰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世子,谢家小公子闯进来了!”
谢竹青一怔,“谢安?”
商辰佑皱眉起身,随手扯过外袍披上,“让他等着。”
“他说......”风鹰的声音有些迟疑,“说要见世子妃,还说......”
“还说什么?”谢竹青已经匆忙穿好衣裳。
“还说世子妃见死不救,不配做谢家女儿。”
商辰佑脸色骤变,却被谢竹青拦住,“我去见他。”
前院花厅里,谢安正焦躁的来回踱步。
见谢竹青进来,他立刻冲上前,眼中满是怒火,“姐姐为何不救父亲!”
谢竹青看着这个一母同胞的弟弟,心头微涩,“谢公子是来兴师问罪的?”
谢安冷笑一声,讥讽道,“兴师问罪?你也配?一个被谢家扫地出门的贱婢,如今攀上高枝就忘了本分!”
谢竹青皱起眉头,“谢公子慎言。谢大人犯的是谋逆大罪,我如何能救?”
“放屁!”谢安冷笑,“父亲是被冤枉的!定是你这个贱人在世子耳边吹了枕边风!”
谢竹青沉下脸,“谢安,你就是这样跟亲姐姐说话的?”
“亲姐姐?”谢安嗤笑一声,“你也配?母亲说得对,你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谢夫人?”谢竹青冷笑,“她配提‘母亲’二字?当年若不是她...”
“闭嘴!”谢安厉声打断,“不许你污蔑母亲!”
谢竹青深吸一口气,“谢安,你今年已经十六了,该明辨是非了。谢大人勾结三皇子谋反,证据确凿...”
“证据?”谢安讥讽的勾起嘴角,“不就是你亲手递上去的吗?为了讨好世子,连亲生父亲都能出卖!”
谢竹青脸色一白,“你...”
“我什么我?”谢安步步紧逼,“你以为攀上高枝就能洗清你卑贱的出身?做梦!”
“谢安!”谢竹青终于忍无可忍,“你口口声声说我卑贱,可曾想过我们是一母同胞?”
谢安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大笑起来,“一母同胞?就凭你也配?母亲说了,你娘就是个下贱的奴婢!”
谢竹青怔住,不可思议道,“原来...她是这样告诉你的...”
“怎么?难道不是?”谢安得意的扬起下巴,“你娘勾引父亲生下你,活该被赶出府去!”
谢竹青猛地抬手,却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住,“谢安,你太让我失望了。”
“失望?”谢安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对我失望?”
谢竹青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来人,送客。”
“这就赶我走?”谢安恶狠狠的盯着她,“我告诉你,若父亲有个三长两短,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谢竹青平静的看着他,“谢安,你口口声声要为父亲讨公道,可曾想过他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谢安被谢竹青的反问噎住,脸色涨得通红,“你...你什么意思?”
谢竹青淡淡道,“谢宴为了权势,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他的亲生儿女。”
“胡说八道!”
谢竹青看他的眼中带着怜悯,“那你可知道,他原本打算将你许配给三皇子的庶女?”
谢安脸色骤变,“不...不可能...”
“审讯三皇子的时候,他亲口所说。”谢竹青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谢大人亲笔所写,要用你的婚事换取三皇子的信任。”
谢安颤抖着手接过信笺,看清上面的字迹后,整个人如遭雷击,“这...这不是真的...”
“谢安,“谢竹青继续道,“你可知道我的身世?”
“你去问问府里的老仆?问问他们十六年前,谢府是不是有一对双生子出生?”
“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谢竹青突然提高声音,“就因为是双生子,被视为不祥,谢大人才把我送走!”
谢安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不...不可能...”谢安踉跄后退,“母亲说...说你是...”
“她说什么重要吗?”谢竹青看着他,“你看看我的脸,再看看你的脸。我们长得有多像,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谢安死死盯着谢竹青的脸,确实,他们有着几乎一模一样的眉眼,只是谢竹青的轮廓更为柔和。
“你...你骗人...”谢安的声音开始发抖。
“去问啊!”谢竹青指着门外,“去问问府里的老人,问问他们十六年前,谢府是不是有一对龙凤胎出生!”